有进步哟,这么一会了,你居然没有失禁! 晴儿,你知道我有 (第4/12页)
吧,医院这地方,就是我们这样 的家庭呆得起的地方么?晴儿命不好,就认了吧!" " 那,我就去了?" 我揩拭 了一下眼泪,正了正衣服,开门便出去了。 我茫然地下了搂,来到公话停外,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弄钱。好一阵后,我决 定再打打亲戚朋友们的电话,看能不能借到点钱。 我进了公话停,因为我的手机早就卖了。 " 余辉吗?是我,萧可呀!" " 萧可哟,你老婆病怎样了?好些了吗?" " 伤已经没事了,就是,就是——" " 就是什么?你说呀!" " 就是成了——成了 植物人!" " 哥们,别伤心,植物人醒过来的事情经常发生,我相信许晴她一定 会醒的!你要知道,她那么喜欢你,怎么舍得丢下你不管呢!" " 谢谢你啊,阿 辉!" " 打电话有什么事吗?" " 这个,这个——" " 说吧,别吞吞吐吐的像个 娘们!" " 许晴要出院了,可是,我们还差医院四千块钱……" " 哥们,别是还 要向我借钱吧?你也知道我的难处,上回借给你那么多,我还想请你尽快还给我 呢!" " 我尽快还,尽快还!这回不是借,就想告诉你许晴出院的事。" " 那敢 情好,希望她早日康复!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事你还记得吗?" " 记得,不过,不 过——" " 有时间见个面吧?" " 算了吧,我现在哪有时间啊!" " 那好,你忙。 我挂了哈!" 一阵嘟嘟声从话筒里传出来,我拿着话筒,呆呆地看着,两眼泪汪 汪的,白花花的模糊了视线。尽管我强忍着没让自己哇地哭出声来,但那眼泪转 得几转,早已从眼角处溢出,沿着脸颊流经抽动着的嘴角,最后流到了下巴,吊 在下巴上欲掉未掉。 我顾不得去揩拭泪水,又拨通了一个电话,将听筒凑近耳边去。 " 喂,倪泗吗?是我啊,萧可!" " 萧可啊?好啊,听见你的声音简直太好 了!我那一万块钱什么时候还给我呀?我等着急用呢!" " 这个,这个,我尽快 还,尽快还!" " 一定哟,我真的急用啊!" " 好好好,一定!" 我的额头上早 已结满了汗珠,这些汗珠一会儿便连成一串,沿鼻子分两路流下,汗水混合着眼 泪,在下巴处吧嗒吧嗒地滴落在他的胸前,淋湿了我大片衣衫。 我不甘心,继续拨。 "喂——" …… "喂——" …… 我不停地拨电话,一直拨到把电话薄翻到了最后一页。 拨完所有的号码,我无力地靠在电话亭墙壁上,一种大恸的感觉,蓦然起自 心脏,捏紧了我的喉咙,抽搐着我的身体,袭向我的全身,我感觉自己即将嚎啕 大哭了,忙捂住嘴强抑着,只让眼泪疯狂地流泻…… 晴儿,跟你说这些,我只是想让你明白,我真的好无奈。 正在我伤心绝望的时候,突然感觉手被谁拉了一拉,低头看时,却见一只白 皙的手,正拿了纸巾拍我,惊讶地顺手看去,却见许朵侧脸向着一旁,眼睛红红 地正眨巴着。我明白她什么都看见了,什么都听见了。我接过纸巾,揩了眼泪, 正了正衣衫,走了出来。 " 怎么样?" 许朵明知故问。 " 什么怎么样?" 我假装不解。 " 钱啊?找好没有?" 许朵盯视着我的眼睛,似乎想极力窥视我会不会在她 面前说谎。 我回答说:" 找好了,有个朋友答应借五千给我救急。" 许多咬了咬牙,强 压着什么火气似的道:" 既然借到钱了,那我就陪你去取,好不好?" 我哪里肯 让她一起去取那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的钱,只好支吾着道:" 你还是回去守着你 姐姐吧,爸爸和妈妈岁数大了,在那里可能照顾不周到。" " 算了吧姐夫,我听 你从第一个电话打到最后一个,你还瞒得了我?" 许朵冷笑着道。 我无言地站立着,不敢去看她的眼睛。后来便干脆闭了眼,让自己的鼻翼迅 速地翕合,却极力地忍住了袭向鼻子尖的那种强烈的酸痛。 " 跟我走吧,或许能借到钱!" 她终于平静下来,转而淡淡地说。 " 真的吗?" 我听得这话,一下子就精神了,但转念一想,又疑惑了," 许 朵,你一个学生,能到哪里借到钱?" " 这你别管,总之能借到钱就是!" 许朵 说," 我们打个的去。" 汽车在人民大道的飞鸽楼门外停下了。我们两人下了车, 许朵对我说:" 姐夫,你就在楼下等,我去帮你借!" 我惊讶地道:" 是我借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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