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安!三国打工人 第263节 (第2/2页)
一共建了三座大营,中军在前,左右翼在后,壕沟栅栏,箭塔鹿角,都布置得十分精心,尤其这三座大营之内又有十数座小营,每座小营栅栏旁又内置箭塔,外布拒马,彼此间既能相互拱卫,又能在营门受到攻击时立刻关闭后面的营寨,以免军心溃散。 因而当骑兵冲进这些小营之中时,曹仁这样繁琐的布置立刻便起到了作用,他们只冲杀了前面数座营寨,曹兵便渐渐安定下来,在金鼓与令旗的指挥下,有条不紊地开始使用防御工事抵御他们,并步步为营,将他们慢慢从营寨中赶了出去。 第一排长牌兵,第二排长矛手,两侧箭塔上无数弩手,一座接一座的小营之间又布满拒马,骑兵们很快出现了伤亡。 战马是强大的,当它们冲锋时,它们几近无所不能,它们可以摧枯拉朽般撕开阵线,如狂风荡涤劲草,所过之处只留溃败与死亡; 但它们也是脆弱的,它们会被拒马绊倒,会被长矛戳伤,会被弩箭射中,当它们因为受伤流血而不得不减缓速度,最后慢慢停下来时,那么原本被它们踩在脚下的士兵就可以挥动手中的环首刀,狠狠给这些战马一刀! 曹仁的营寨,正是为此布置的! 死在这里的每一名骑兵,每一匹战马,都难以补充! 四周燃烧着光与血的色彩,耳畔充斥着哀嚎与战马嘶鸣,张辽遥遥地又看了一眼中军营。 他已经连冲三营,其实离大纛已经不是很远。 他身体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已沸腾,要他再去冲杀一阵,只要再冲下一营,再冲下一营!他就可以接近曹仁所在的大帐! 曹仁身边自然有许多亲卫,但岂能比得过他?! 那面玄色鶡(he 二声)纹大纛穿过了层层的箭塔与栅栏,穿过了士兵与拒马,也穿过了鲜血与尸骸,燃烧在张辽的眼睛里。 他意识到了战争的美妙,同时也意识到了它的危险。 他紧握马槊的手轻轻颤抖起来。 与此同时,奔腾的淮水早已不复昔日的宁静。 河北岸已经沦为了战场,北岸的曹营士兵在拼命地拆浮桥,南岸的徐州士兵在拼命地架舟桥,而已经通过舟桥来到北岸的徐州兵就有了一个一目了然的任务: 他们必须死守这座桥,死守他们的退路! 尽管营中仍有骑兵在四处冲杀,四处放火,但曹仁已经安排了一队弓手出营,背靠营寨,两面以藤牌兵为援护,最前排则是推来放倒的马车。 队率一声号令,箭雨向着河边倾泻而下! 那闪着寒光的铁箭头穿过藤甲,穿过衣衫,穿过皮肤,狠狠地扎进了士兵的身体里—— 他们容徐州人过河,已是犯了大错,岂能再容他们回去?! 河岸边顷刻间便被鲜血染红了。 陆悬鱼简单地清点了寿春一战所缴获的战利品,其中粮食是最重要的,其次是战马、武器与铠甲,再次是那些立刻能搬走的钱帛,至于金碧辉煌的寿春宫,只能先放在那里。 ……她还特别贴心地给刘兰芝留了一些钱帛,方便她安置那些可怜兮兮的小美人,然后才回到了淮水南岸的营中。 她的士兵不足八千人,其中八百骑兵被张辽带走了,两千东莱兵带着民夫在寿春城内忙忙碌碌,营中还有五千人,还要帮忙看顾关羽那边的营地,一下子显得有点冷清。 但徐庶和太史慈看起来一点都不冷清,一听到她的马蹄声,立刻从帐篷里跑出来了! “将军归来矣!” 她看了看太史慈的脸,又看了看徐庶的脸,忽然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。 “二将军和文远,”她问,“还没回来吗?” 但仿佛作为佐证一般,帐篷里又跑出了一个一脸焦急的关平。 不足十里之外便是战场,但喊杀声还没有传到她的帐篷里。 亲兵送来了水,她喝了几口就将杯子放下了,陶杯落在案几上的声音格外响亮。 战势很不好,但帐篷里还是很静。 她曾经随陈登出使鄄城时,曾经见过曹仁一面,因此现下可以仔细地回忆着印象里的曹仁是什么模样。 很奇异,曹仁在酒席上的表现完全是个蛮横而不修边幅的武将形象,与他此时在淮水北岸担任的作战任务大相径庭,以他为人处世的风格,她实在想不出他能够冷静而有筹谋地死守营寨。 尤其是现在这样,一步步地占住河边,却迟迟不曾派精兵出营,毁掉舟桥,仿佛给徐州人留了一条退路。 ……他在等什么呢? “这是个粗中有细的人。”她回忆过之后,这样慢慢说道。 “堪为劲敌。”徐庶评价了一句。 “当初没在酒席上一剑戳死他,是我的不是。” ……这话有点没办法接,但太史慈立刻又一次请求了。 “文远与二将军皆陷敌营,不知生死!”他说道,“何不派我前去救援!” “陆将军!”关平忍不住了,“我几次三番领兵冲锋,都未能过河便被逼退!该当如何!” 她看了看这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。 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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