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九十一回 蜡丸藏在哪了 (第2/4页)
去。 巷道里风大,呼呼的吹过来,掀过裸露的皮肤上的水珠,寒意便从脚趾头攀到了头发丝儿。 六个士子齐齐生出个念头。 冷,太冷了,冻僵了都。 片刻过后,冻得手脚僵硬,已经不会走路,连说话都不利索的士子们,说出了孟岁隔想要的东西。 不多时,孟岁隔捧着几样东西走到韩长暮的面前,还有两名士子穿上了衣服,但是袖子和裤腿都高高的挽了起来,露出手臂和腿。 几名士子个个形如枯槁,面如死灰。 定力差的,已经委顿在地,一滩黄橙橙散发着异味的水泽与方才的冷水混合在了一起,蜿蜒直到远处。 事情到了这一步,再多的狡辩都是无用功了。 姚杳看了看那白花花的手和腿,又看了看自己的手,顿时觉得自惭形秽。 在那么白的手臂上,写上那么小的蝇头小楷,也是清晰可见的,可搜身怎么就没搜出来呢? 要不说这作弊手段五花八门,每年都会与时俱进呢。 韩长暮似乎看出了姚杳的心中所想,微微倾身低语:“是药水写的,干透后字迹不显,用淘米水刷过,字迹才会重新显现。” 姚杳“哦”了一声,对那药水动了念头。 韩长暮巡弋了姚杳一眼,继续低声道:“我知道药水的方子。” 姚杳挑眉,脸上皆是兴奋之色。 韩长暮抿嘴,又道:“你应我一件事,我就把方子给你?” “......”姚杳警惕道:“何事?” 韩长暮思忖道:“先欠着,待我想到再说,方子可以先给你。” 说完这句话,韩长暮没有给姚杳思量的机会,便走过去看孟岁隔搜出来的那些东西。 黄铜托盘上搁着四个拇指大的蜡丸,蜡丸的一端拴着一根极细的麻绳。 韩长暮抬了抬下巴:“打开。” 几名内卫戴着护手上前,小心翼翼的捏碎了蜡丸,攒成团的字条掉在了托盘中。 韩长暮拿起其中的一个,展开来仔细一看,眉头蹙着,转手递给姚杳:“你看看。” 姚杳抿了抿唇,一字一句的看下来,心中疑窦顿生。 这字条上写的的确是本经的作答,但却与之前包骋拿到的那份大相径庭。 怎么会有这么多假的考题泄露出来,莫非是有人刻意为之。 她移眸望向其他几个纸团。 韩长暮和姚杳一起伸手,各自拿了纸团展开详看,过后再行交换。 四张字条看下来,皆与包骋此前拿到的考题无关,至于与今夜下发的考卷是否有相同之处,他们并不知道。 毕竟韩长暮这些人,只是负责维持贡院的秩序,监视士子与考官,至于考卷内容如何,他们全然不知。 这四张字条上的内容,要么至少有一张与考卷相似,要么四张都与考卷全无关系。 韩长暮和姚杳面面相觑,但终究什么都没说。 号舍中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了,没有人再嚎叫着内卫司有辱斯文了。 最有辱斯文的人被抓了个现行儿,他们觉得自己的脸生疼生疼的。 包骋扒着栅栏,从头到尾看下来,心里生出个难解的疑问。 那四个蜡丸是从哪翻出来的。 入场搜身的时候,兵卒们搜的是格外仔细的,虽然没有像韩长暮这般粗暴的扒光喽,但也是从头发丝儿搜到了脚趾缝,一分一毫都没有放过。 那么,这四个拇指大的蜡丸,是藏在什么地方才没有被翻出来。 包骋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,百思不得其解。 六个作弊的士子被押到了明远楼的房间中,其中关押起来,直等到后日贡院开门,便可将这几人送去礼部问罪除名了。 科考舞弊素来是大罪,被抓到的士子除了要被逐出贡院,还要视情节轻重,问罪连坐。 孟岁隔又在房间里多呆了片刻,才拿着几份供词上了三楼。 东侧号舍的动静闹得极大,早已惊动了蒋绅几人,这几人却都十分识趣的没有出来张望,只隔着窗户,望了几眼外头的火光灯影。 他们在这贡院里,只负责省试的出题阅卷,并不能插手贡院中的其他任何事情。 别说是有人作弊,就算是出了人命,哪怕是贡院被人点了,他们也不能随意插手指点什么。 贡院中的一应事务,都要听凭内卫司的安排,现在的贡院,是内卫司使韩长暮说了算的。 韩长暮转头看到姚杳趴在食案上,手上沾了点冷透了茶水,百无聊赖的书案上划拉着,不禁淡薄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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