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一:落跑的修仙世家小公子(二十一) (第1/3页)
花颜长裙染血,拿着左耀卿的剑,一路杀到了山门处。 如果没有这把剑,她原该连清平居都踏不出去;可凭着这把剑,宗内弟子无一人拦得住她。 四下里,众人惊慌失措,长老尚未赶到。花颜知道,若不在此刻趁乱一鼓作气杀出去,恐怕她就再无活路了。 她不欲拖延,也不愿伤及无辜性命,出招只点到为止。 一剑劈开最后一个拦路的弟子,花颜终于突破重围,飞速闯出了山门。远处,甚至能隐约望见白灵和师兄前来接应她的身影。 只差几十步,几步…… 霎时,手中的剑芒大盛,几乎要脱离掌控。 情形骤变,花颜大惊,赶忙用尽全力制住此剑。她下意识回首看去,却正对上了一双再熟悉不过的黑眸。 冰冷,沉郁,戾气纵横。 他对上了她的目光,明明只是百米之隔,却仿佛割开了今生今世。花颜知道,从今往后,他对她真的只有恨了。 男人站在山门的最高处,眼见没有立时召回他的本命剑,面色更加阴沉。他并未亲自动身追赶,只冷静万分地接过了一旁侍从递来的弓与箭。 他已长久不在她面前弯弓搭箭了,她几乎都快忘了,他十七岁时一战扬名,靠的便是这一手百发百中的箭术。 精铁为镞,寒芒乍现,顷刻便对准了她。 左耀卿。 花颜极轻极浅地笑了一下,扬起手,将本命剑抛还给他。 下一瞬,一支箭矢便稳稳地穿透了她的胸膛。 “多谢你。” …… 青烟袅袅,午后静谧,正是人乏小憩之时。 卧房内,床榻间,有一女子斜斜倚在玉枕上。她以丝帕覆面,素手半垂;而她的枕边,幼子也同样安宁地沉睡着,母子相依。 左耀卿带人冲进来的时候,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原本恬淡温馨的画面。可一地的粘稠鲜红却吓住了所有人,谁也不敢相信眼前所见。 血,满目的血。 他们都停在门外,唯有左耀卿扶着门沿,踉跄着脚步走进。如果不是榻边还站着一人,恐怕他早就失去仅存的些微理智了。 花颜随意用袖口拭了拭手中的刀刃,轻佻似地觑了他一眼,不紧不慢道:“你来迟了,他们都死了。” 左耀卿不说话,像是什么都没听见般,依旧直直地向前走。他的每一步都踩在血水上,乌靴踏过,留下一道道狰狞印记。 最终,止于榻边。 他伸出手,没有丝毫迟疑和颤抖,像是要给自己一个了断,一把揭开了女子面上的丝帕。 门外的人此刻也都小心翼翼跟了进来,骤见此景,有人惊呼出声,更有人撑不住直接瘫软在地。 那是一张模糊至极的面容,其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刀痕,皮肉外翻,深可见骨,根本看不出原先的相貌。而她一旁的幼子倒未遭此酷刑,只是被割断了喉管,血尽而亡罢了。 “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。”行凶者见他面色惨白,只冷笑道:“毁我姐姐容貌,我自然也要让她好好尝尝这滋味。” 丝帕轻曳着落在地上,顷刻便被血水浸透,床帐也在淅淅沥沥地滴着血。 左耀卿转过头,花颜以为他会面目狰狞着,恨不得将自己立时斩于剑下,没想到他勾了勾嘴角,居然也扯出了一抹笑:“原来如此,你的执念,我总算明了了。只怪我太过蠢,过往竟仍信你三分真心……那么成简?” “我杀了他爹娘,难道还要留个祸患,等着他日后来寻仇杀我不成?”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,语气嘲讽道:“我可是他的‘亲叔母’,自然要多替他考虑,不如送他们一家团聚的好。” 左耀卿听罢,竟颔首道:“你想的不错,不过,也用不着他来杀。” 女子猛地抬起头,直视他。 满身血污不损她容色半分,反而更添媚色。恍惚间,她望向他的眼神依旧如昔,可左耀卿只觉得浑身冰寒,如坠冰窖。她眼底的嫣红色,几乎融进了周遭的血色里,再无半分旖旎动人。 花颜默了好半晌,缓缓道:“左耀卿,你可晓得,我已怀了你的孩子。” 众人闻之哗然。 “二爷!” 见状,有人按耐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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