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22 (第1/2页)
如果说,这世上真有一个姓陆、还和常家有牵连的青年,那除了他自己,还能是谁? 可偏偏,韫曦要找的那个人,叫陆骁,而不是他陆云踪。 他看着马车渐渐远去,背转身往相反方向悠然而去,一路心里头都在想这件事,越想越觉得说不通。 第一次在樟荫老灶里看见她时,她便是在和人打听这桩事。 若说她要找的是自己,可他自认这些年行走江湖,从未用过那个名字,也从未在任何地方留下“陆骁”这个身份。 且在此之前他与她素昧平生。 那她到底在找谁? 陆云踪百思不得其解。 念头像乱麻一样缠在心里,解不开,也斩不断。 而另一头,韫曦的马车走了不一会儿,前方小路转角处,迎面走来几个人影。 韫曦起初并未在意,直到近了,才看清来人身上的服色,是王亦安府中常用的护卫装束,腰佩铁尺锁链,为首一人还挎着刀,韫曦目光不自觉地多停留了一瞬。 马车骤然停下,那几人也认出了她,单膝下跪,神色顿时一肃,齐齐上前行礼:“见过殿下。” 这种地方,偏僻又荒凉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官府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 韫曦扫过他们略显风尘之色的衣袍和鞋履上的泥土,随口问道:“不必多礼。这地方偏僻,你们是奉了哪里的差遣,来此做什么?” 几人对视一眼,神色略有迟疑,但还是如实回道:“回公主的话,卑职等奉王公子之命,在此一带巡查,捉拿一名要紧的犯人。” “犯人?什么犯人需要劳动王大人亲自下令,到这等荒野山林中来搜捕?” 那汉子却只是将头垂得更低,言辞越发谨慎:“卑职只是奉命行事,具体案情,实不敢多言。还请公主见谅。” 见他们口风甚紧,韫曦也不便再追问。 几名官差如蒙大赦,再次行礼后,便迅速转身,朝着与韫曦来时相反、更深入山林的方向疾步而去。 马车重新启动。韫曦放下车帘,坐回车内,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。王亦安手下精锐亲自出马追捕的,绝不会是偷鸡摸狗的小贼。 忽然,韫曦想起来此前在青寒寺茅屋中遇到陆云踪的场景。心口猛地一跳,下意识地转头对星穗说道:“他们要捉的人……不会就是陆云踪吧?” “不至于吧?他能是什么犯人?他前阵子还帮着捉了那个采花贼,官府不该赏他吗?” 可韫曦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。 “掉头。”她吩咐道。 星穗愣了一下:“现在就回去?” “现在。” 车夫依言,很快调转方向,沿着来时的路折返回去。 还没走到一半,忽然,一阵凌乱的兵刃交击声,顺着风传了过来。 声声刺耳,带着明显的杀意。 她猛地掀开车帘,抬眼望去,只见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上,七七名官兵已将一人团团围住。而那个被围在中央的人,正是陆云踪。 她即便不懂武功,也能一眼看出局势凶险。 围攻他的那六七人,进退之间颇有章法,显然训练有素,配合默契。 两人专攻上盘,刀剑直取咽喉、心口;两人伏低身形,专扫下盘,刀光如匹练,卷向双腿;还有三人游走策应,封堵他一切可能的退路。他们出手狠辣无比,招招直奔要害,绝非擒拿,分明是存了废掉他或是当场格杀的心思。 陆云踪的剑法固然精妙绝伦,身法更是高出众人不止一筹,可双拳难敌四手,好汉架不住人多。他虽能每每化险为夷,甚至偶尔剑光吞吐,逼得对手急忙回防,但显然不复那日擒拿采花贼游刃有余的从容。 上一次,他几乎是游刃有余。 这一次,六七个人同时夹击,前后左右皆是寒光。 对方像是存了心要伤他,不求一击毙命,却招招都朝着他的手臂、腿骨、要害关节落去。每一次近身,都带着阴狠又算计的杀机。稍有不慎,便是废人一个。 韫曦不等马车停稳,直接跳了下来,快步往前走去,一边厉声喝道:“都给我住手!” 其中六人动作同时一顿,杀气陡然收敛半分。可为首那名汉子只是偏头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,目光冷硬,竟没有半分迟疑,手中长剑反而顺势一送,趁着陆云踪因韫曦现身而微微走神的刹那,如毒蛇吐信,刁钻至极,从侧面直刺而来。 陆云踪终究慢了半瞬,剑锋擦着他的臂弯划过,一声轻微撕裂声响起,一道寸许长的伤口绽开,鲜血迅速洇开。 陆云踪闷哼一声,脚下却未退半步,反手一剑逼退来人,剑锋险险擦过那黑衣人的咽喉,声音低哑阴沉:“人人都说江右王公子光风霁月,行事分明,没想到背地里,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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