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怒目对视,你吼完我嚎,所有人都青筋绷起,咬牙攥拳。这样的情形,估摸着是纪成钊带着纪成镜来宣布遗嘱之后形成的。 他靠着墙,认真欣赏起梁婉难以置信又歇斯底里的表情。 地上是摔碎的花瓶,青白色的碎片躺在水流上,花的茎叶软软倒地。 烛茗微微皱了一下眉,心想还好不是在老爷子自己那栋房子里。 其实那栋房子现在也归他了。他和老爷子在那里住了很多年,从律师手里拿过钥匙时,好像接过了沉甸甸的回忆。 梁婉这时看到了走神的他,怒气冲冲地大步向他走来,揪上他的领子就要动手。 她高抬着手,一巴掌重重落了下去。 烛茗眼睛都没有眨,手指弯起等着钳住她。 没想到…… “啪——” 一声清脆声响起。 纪可嘉横插入两人中间,径直挡在烛茗面前。 眉峰处有一道红痕,似乎是指甲划开的伤口。 烛茗太阳穴狂跳,在梁婉尖叫怒骂声响起前,及时把纪可嘉拉开。 被拉开的纪可嘉瞳孔紧缩,看着不受控制的梁婉,声音颤抖:“妈,你疯了?!” 烛茗把纪可嘉推到纪成钊面前,阴沉着脸,冷冷地看着纪成钊:“你俩休息吧,我们之间的事我来解决。” 纪成钊对上烛茗的目光,心里微动。 他从烛茗那坚定的眉眼中似乎看到了另一张熟悉的面容。内心一时间百味陈杂,甚至有些恍惚,最后不得不对着那双清浅明亮的眼眸点了点头。 纪可嘉满脸写着担心,被父亲带回房间的时候始终一步三回头。 他很久没有回家,也知道父亲自从发现母亲的手脚后不让她再出门,可他没有想到,母亲不知道时候已经变得如此扭曲。 烛茗看着梁婉,轻轻挑眉:“您现在是在儿子面前也装不下去了吗?” 梁婉剜了他一眼,嘴上机关|枪似的朝他喷。 “换个地方说话。”烛茗没理她,自顾自地往楼下走。 梁婉狐疑地跟上,却在他脚步停下时身形有了微微颤抖。 烛茗推开门,绅士地摊掌:“女士优先。” 他笑得和煦温柔,梁婉眼里那笑容渗人,平白无故地打了个寒颤,抬脚走进去。 “咯噔。” 烛茗在身后落了锁,整个人好整以暇地靠在门上。 “不、不开灯吗?” 这间屋子没有窗,夜晚尤其黑暗,抬手摸索着,不经意就能触碰一手冰凉。 梁婉声音没有了先前的尖利,甚至能听出一丝恐慌。 “哦?那您当时锁门的时候,怎么不给我开个灯?”烛茗笑着问,“我忍够了,亲子鉴定的事情也是,不如就今天做个了结吧。” 还是那个地下收藏室。 从哪里开始,就要从哪里结束。 作者有话要说: 开了个古耽脑洞预收,感兴趣可以去专栏瞅瞅mua! (*╯3╰) 皇帝受x丞相攻 文案: 作为本朝最英年早逝的皇帝,他一点都不悲伤。 都说皇帝尊贵,可他在这个位置只觉得憋屈。 礼数繁复,没个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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